从儿时的记忆想到的
皮皮陈刚 2018年7月16日星期一
我小时候住在外公外婆家,屋子里有大大的天井,夏天的时候很凉快。不过,夏天的晚上,我们还是会在外面纳凉,将竹床搬到门前的大树底下,我照例是躺着的,外婆有一搭没一搭地帮我打着扇子。我还记得她的蒲扇上绣着几个字“陈李氏”。前面不远是大大的池塘,右侧是好大一片菜园子,比我高的冬瓜,还有好多别的菜~应该是有故事的吧,又或许没有,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,就在这样慢慢悠悠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底风中,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~
我外公外婆家好象是四边每边都有一排房子,天井挺大的。
我妈她们兄弟姐妹多,当时有12个,后来存活成人的6个,陆续出外读书、工作生活了,只有大舅在老家奉养父母。我外公懂医,我印象中他还养过蝎子,给很多乡亲看病啥的。他过世的时候,十里八乡的人都过来祭拜。
我还记得门前有好大棵的桑树。虽然后来看资料,说人家通常不会种桑树在门前,因为桑通“丧”,不吉利。但我记得就是种了。我小时候身手敏捷,会爬到树上去摘桑椹吃,手都染紫了。
小时候表哥们想教我游泳,让我抱着池塘里的跳板用脚打水,结果我手一滑,直接就滑塘里去了。吓们表哥们赶紧把我给捞起来。后来又有一次,我妈和二姨一起回来,带着我们到离外婆家不远的小河里去洗头发。她们在河水里洗头发,带了两个脚盆,让我和小表姐坐在里面划水。我一开始还划了几下水,突然一下失去平衡,脚盆就翻了,我叫了一声“妈妈我怕”,直接就栽水里了。我记得我妈三步并作两步,也没管衣服湿了什么的,冲过来就把我从水里拎了起来。
我外公和我妈他们都说我小时候是发洪水,从上游放在一个脚盆里冲下来的,说我外公用一个粪耙头把我给勾了回来。这样的话说了又说。终于,在我四岁多的时候,门前有一个乞丐经过,我收拾了行李,准备跟着乞丐走,去找我自己的爸爸妈妈。
所以我现在非常重视孩子的性教育,因为我知道,如果敷衍地告诉孩子是从外面捡的什么的,有可能会给敏感的孩子留下什么样的伤害。
我读小学转到长沙去以后,有一次跟着我爸妈去岳麓山。那会儿岳麓山已经有外国游客了。有位外国的女游客冲着我笑眯眯的。我妈就神秘地对我说,你看,那个外国的女的很喜欢你,想把你带走。我非常非常认真地思考了很久,对我妈说,那好吧,我跟她走,这样我就不用花家里的钱了。等我长大了,我再回来找你们。然后,迎接我的是一场哈哈大笑~~不是机智,其实挺可怜的。因为当时我觉得我妈就是想让我跟着人家走,这样可以不用花家里的钱了。其实当时作为一个双职工大学老师的家庭,收入也不低,再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养不起孩子的地步的。孩子会天生地采取父母希望孩子采取的策略,来获得更好的生存条件。
我采取的策略是察颜观色,我妈眉未动,我先行,她想要我干什么,我先把什么事干好了,这样就不会挨打受训了。
赏识教育曾经非常风行,但它是有部分问题存在的。不宜一味地夸奖孩子,宽泛地说你很棒,而是要落在具体详细的地方。孩子本来应该做好的事情就淡化,希望孩子发展的方向就强化。
想想我父母那一辈的人,没什么地方可以学习养育孩子的经验或理论,而我们有那么多的渠道可以学习,还是非常幸运的。我们可以成长为更好的父母,真好。
不断学习成长就好。我们可以借由孩子,重新好好地成长一次,圆满自己,担当更多。做一个更好的容器,处理和加工好自己和孩子的各种情绪,返回营养给孩子…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