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心的最后一课
2013年1月出版了厚厚两本《文学回忆录》,此乃木心客居纽约时期,长达五年的一场“文学的远征”。木心盘点他挚爱的世界文学大师,丹青粉丝奋笔五年笔录,算是木心留给世界最后的礼物。朋友送的这书一直静静的摆在书橱上,懒得去看,俺对木心真是不太感冒,主要也是不想再被丹青忽悠了。
周末闲来无聊,翻看下册的十九世纪英国文学,一发不可收拾,迷了、爱了、疯了、不知疲倦…...满纸都是木心对文学艺术的热爱,真知灼见、真性情呀!大师就是大师,即使是偏见甚至偏执,都让人喜欢、不得不服。“读过之后,必在世界文学门内,不在门外!”这句书评一点都不过分。贴出我10年不知天高地厚而写下的对木心的刻薄言论,算是脱光衣服好好羞辱一下自己的浅薄,也算是我最诚挚的对木心老人家的道歉。
也忠心感谢丹青的执着,让这听课笔记能够还原当年的讲堂,让我们可置身现场,听木心老先生的最后一课……
帅毙了的男人都是绣花鞋
2010年阅读木心《哥伦比亚的倒影》之小记
木心是陈丹青的老师,丹青大力推崇的人物,但不喜欢还是不喜欢。
一个忒臭美的男人,扉页上一张耍酷帅毙了的相片,这么俏的脸能有思想吗?
《两个朔拿梯那》是最先看的一篇,因脑里洋溢着丹青的溢美之词,一直看着,只看得不知所云,不知道木心这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继续看,最后发现原来没啥。
第一个乐章的三阕分别是《惨鱼》、《圣驴》、《臭虫》,动物命名的标题看上去像圣桑的动物狂欢节。圣桑老爷子身前除最后一阕《天鹅》外,禁止公开演奏动物狂欢节其它章节,原因是怕败了圣桑作为严肃音乐家的名声。这木心先生,似乎不太在意什么名声,让这些没有思想、没有观点、没视觉的惨鱼、圣驴、臭虫出来招摇过市,还连累了丹青的推崇。
第二乐章的枯花、小烛和老箱,也是莫名奇妙的惆怅和情绪,像个花痴似的,一点不Man。只是枯花这篇将希腊人比喻成“枯萎的花”有些同感,因俺在希腊呆过,俺也有过如文中剑桥大学希腊癖们那样的疑惑,“希腊人怎么会那样?”。一直在源远流长的古文明中寄生着的希腊人,枕着爱琴海的和风暖阳、睡着卫城帕特农神庙、仿着那些如凡人一样我行我素的众神,希腊人就以为自己也可成仙了。满大街的希腊人,连紧致修饰一下面部表情的力气都省了,面部肌肉只慵懒的躺在脸上,能好看吗?长着凡人体格的希腊人,像神仙一样恣意放纵后,就只能是这副“猥琐、伧俗、难看死了的”样子了。“枯萎的花,比枯萎的叶子更难看”这句话是说绝了,但这不是木心原创,是剑桥H教授说的,木心只是个搬运。
在《同车人的啜泣》一篇中,木心说自己“自私,讲究人的形象,以貌取人”看来是真的,“认为恶俗的形象,往往已经直指自己的本心了”的观点我不知道是否正确,但它的否命题看来是一定不成立了,举反例如下:“木心本人很帅,形象一流,但木心自己的本心最多也就三流,木心风流倜傥的形象并不能直指木心的心灵”。
木心先生离这个社会太远、太飘忽、太仙去了,似乎他不需要听众,至少是不需要我这样世俗的听众。喜欢听丹青骂政府、骂社会、骂文革,虽然愤青、无助,却有血性、有人性。不谈社会、只看心情,这就是木心,木心其实没心,至少没有大爱之心,所以叫木头更合适。
《哥伦比亚的倒影》中我连阴影也没看到,《论美貌》这种易出彩的主题,也被木心先生糟蹋得空洞和乏味。豆瓣上如我一样大喊上当的读者大把,我是喜欢做异端的那种人,但这次我的观点不得不很大众。网上丹青还有一篇关于对尊师标榜原因的回复,懒得看了,标榜就标榜呗,怎么回复也难圆标榜之嫌呀。纵使丹青有再好的画工,也只能越描越黑。
帅毙了的男人都是绣花鞋,俄罗斯女人在这点上看得最明白了,她们告诉我“男人只要比猴子好看就行了”。在网上下载木心先生这张酷毙了的照片,看到古稀之年的木心,一个干净、体面、慈眉善目的老爷爷,如果我早看到这些暮年形象,恐不忍心写上面这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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