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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花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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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7-5 10:49:45 | 只看该作者 |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为了找回以往的记录,在这儿来个全程的。省得到处找密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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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5 10:50:48 | 只看该作者
每个人心里有一座城作者:szknife   2007-02-06 16:53 星期二 晴
   从2000年开始,每年休假我们一家都会离开深圳,跑得远远的,到处乱逛。起初是两个人,后来又多了女儿。去过许多不同的城市,当然还有旅游景点。最后得了个结论:城市都是一样的,旅游就要去看自然风光。
   从旅游的角度来看,这个结论大约是正确的。人文的东西,不长时间住下来是很难体会得到的。城市嘛,不过两个特点:一是人多,二是楼高。去过的大小城市,都是如此。旅游者跑马观花,看得最多的,就是人和楼吧。感到不一样的地方,最多只有吃。但吃能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一个城市的性格呢。
   最近接触了一些城市规划和历史方面的书,突然觉得城市也很有趣,或许比自然的风光更耐看。城市里人多,还有什么比人多的地方更复杂的场所?城市的历史,就是一群人的过去的生活;城市的现状,就是一群人现在的生存状态啊。
  
   曾经跟着一位领导在广东沿海的各大城市到处跑。领导有个习惯,去哪个城市之前,找很多关于这个城市历史的资料来看,比如哪个朝代建市啊,过去归谁管辖啊,出过哪些名人啊。一路在车上聊过去,让我对要去的城市立刻充满了期待。虽然最后看到的还是人和楼,但心里似乎觉得这个城市还有点性格。如果没有这一点前奏,去时陌生,走时还是陌生,只能像皇上批奏折一样:去过了。但我们自己去走一个城市,往往连这点准备都懒得做。难怪一点感觉也没有。
   其实,每个城市的背后,都有很多有趣的东西。当然,除非要做学问,否则去每个地方之前都刨根问底,就太累了。但就像去见一个陌生人,如果你知道他的一些故事,交谈起来感觉总会不一样吧。看过王军的《城记》,再去北京,就还能感受到书中的那种心痛。
   除去城市的历史,如果学一点建筑学和规划方面的知识,然后再来看一座城市,也会有新的趣味。当初买梁思成的书,心里就在想,学问真大啊。如果能偷学点皮毛,再去城里“游车河”,也可以对那些理直气壮树在路边的高房子评说两句吧。中国的中等以上城市,面貌的大改变都是发生在近十年的事。不用说,都像暴发户,楼盖得千篇一律是难免的。但总有一些建筑师在追求理想,总能发现一些艺术和精神,因此总有一些建筑是可以仔细看看的。如果再学得多一点,就可以观察一下这个城市的规划,商业区、居住区,路网的分布啊什么的。近几年和政府管规划的一些专业人士打交道,才知道,老百姓的生活,其实是规划出来的。老区改造、新区建设,你在哪里坐车,上哪买菜,小孩去哪上学,你以为是你自己找到的地方,不知道人家老早就给你安排好了。有意思。
  
   对一座城市的体会,大概要分两个层次。从别处跑来看它,是第一个层次;在那里生活,是第二个层次。真正要对一个城市有切肤的感受,能够品出一个城市的味道,必是在那里经年累月地住过。那么,可以静静地看一下我们居住过和现在居住的城市吧。
  城市的味道,就是一个人的记忆。从这个层次上讲,一千个人对同一座城市会有一千种感觉。央视拍过一部很好的记录片,《一个人和一座城市》。选了几个作家讲自己居住的城市,一人讲一个。我和妻子迫不及待要看方方讲的“行云流水的武汉”。看到会心处,禁不住会笑起来,但也觉得好像还有些东西没讲出来。或许就是因为,四年的武汉生活,留给我们的,有另外一些不同的记忆。邓刚讲大连,通篇都是个人生活的回忆,非常独特。这种不拘一格的构思,让我感觉到记录片作者的用心。说到底,对一个城市最深刻的认识,还是来自于一个人的生活,哪怕是最私密的情感经历。那些写中国的城市能写一本书的人,我很佩服。自己生活过的城市写写可以理解,只是去过几次的城市也敢写,就不能不说是胆量了。
   当然,也有例外的。当时还是电影学院学生的王兵拍了一部片长9小时的纪录片《铁西区》,但他并不是沈阳本地人。他记录的,是一个时代。但是他记录的这个时代,先是震撼了他自己,然后,震撼了每一个观看影片的人。而被他记录的人,还在那个城市日复一日地生活着。他们的心里,是我们看不到的另外一座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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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5 10:51:14 | 只看该作者
回家过年之在路上作者:szknife   2007-03-03 02:13 星期六 晴
   年二十九出发,回家过年。初五返回,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。还没缓过来,新的一轮日子又开始了。
   回来后的这几天,在茫然中度过。感到疲倦,晃晃荡荡没个着落。
   终于把过年这些天的事整理出来,做了个记录。
  
  在路上
  
   这个春节,第一次全家人加上岳父母一起回家过年,第一次自己开车回家。七天时间,在路上就有四天。最重大的事情就是一路安全,连超速的罚单都没找到我。腊月二十九清晨从蛇口出发的时候,把车上的计数器清零,到年初五车进库,正好是2220公里。真了不起。太有才了。
   因为头一次跑那么远的路,出发之前,专门从网上找了攻略。越看担心的事越多。还好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。去的路上从广州开始,雨一路下到长沙,雾灯一直开着,不敢踩油门。在粤北坪石段遇上前方交通事故,塞了一个多小时,绕了一段国道。快到长沙时目睹一宗车撞人的事故,一个人躺在高速路中间,身下一滩的血。本来越开越快的车,自觉地就慢下来。到长沙,车停在广电中心门前,正好用了十一个小时。年三十早上从长沙出发,路上车少,一路狂飙,花了三个半小时到家。返回时车多,人也多,小心翼翼地走,高速公路上车速没有超过130。上广深高速,天已经黑下来,这一段夜车开得我精疲力竭。送岳父母回到住处,再回到家,已是晚上九点多,马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。从长沙到家整整走了十二个小时。如果再有一二百公里,怕真是顶不住了。
  

   在哪里看过一篇文章,说“ABS,跑遍全国”。这一趟下来,觉得真是所言不虚。广深高速就不用讲了,上了京珠,一路直到长沙,路上跑的,也多半都是粤A、粤B、粤S。到了我们那个小小的县城,看到有辆打眼点的车,走近一看,八九不离十也是ABS。是因为这三个地方的人,确实喜欢往外跑呢,还是因为他们觉得开车是一种乐趣?反正要是能买到火车票,我还是觉得不要开车回家的好,太累,报纸上讲的那一宗宗的事故,也让人惊心。一车人,老的老,小的小啊。
   还真别说,跑了长途再到市区里开,信心倍增,觉得车开得顺溜多了。后来想,肯定是节还没过完,路上车少。打击自己一下。
4#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5 10:52:15 | 只看该作者

(家门口的黄昏)
 
团年饭
   进入华容境内,还不到十一点钟,省道两边的人家一路都有人在门口放鞭炮。我向岳父母解释,按照我们这一带农村的习俗,团年饭之前,每家都要放一挂鞭炮。谁家鞭炮响了,就知道他家的团年饭已经开吃。我们路过的一个小镇街道,住户中间挤着一个小加油站,油站旁边的人家,也是鞭炮噼里啪啦响,火光四溅。过年那么大的事,总不能让人家团年不放鞭炮吧。
   我们是年三十中午十二点到的家。车下堤坡,就看见母亲在前面往家走。我按了一下喇叭,母亲回过头来,车里的人和车外的人都高兴得叫起来。只有小朋友睡着了还没有醒来,爷爷放了长长的一挂鞭炮欢迎我们,她还是香香地睡着。没办法,只好让她在车里继续睡。
   下午一两点钟吃团年饭。这时小妹妹家已经吃完,和妹夫一起过来帮母亲的忙。厨房已经打扫干净,父亲在灶头的墙上贴了“九天司命之神位”,点灯,燃香,烧纸,叩头,放响鞭炮。我也恭敬地叩了头,洗手,上桌。和往常一样,一桌子的菜。都是鱼、肉、鸡,很少素菜。都是离家在外最想念的味道。
   在城里生活惯了的人,一天不吃点青菜,觉得少了点什么。父母亲是种菜的,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青菜了。我和母亲说了几次,可她还是不记得多做几样青菜。在父亲和母亲的心里,一定要拿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客人啊。青菜有什么好吃的,他们一年里头,经常要对着卖不出去的青菜发愁。
   吃饭的人围了满满一桌。我拿出带回来的酒,打开,给父亲、岳父斟了一大杯。父亲还是觉得他每天喝的小作坊里酿出来的烧酒好,喝起来过瘾。每次我给他带来的酒,我不打开他是不会开的。用他的话说,我这里三块钱一斤的酒已经很好了,你这一瓶的价钱我要喝几个月。喝完一杯,父亲还是拎起散装酒的瓶子给自己倒了半杯。他可能真是觉得那些很贵的酒不好喝。城里人喝酒,越喝越贵,喝的一半是包装和广告。酒做了那么多的文章之后,还是酒么?我想父亲是对的。什么时候,我也从家乡带上几斤,回到城里慢慢的品。
   宴席渐渐的散了,只剩下我陪着父亲和岳父还在喝着酒,说着话。父亲很高兴。我突然想到,要是今年我们不回家过年,只剩下他和母亲在家,这个团年饭,该怎么吃呢?
5#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5 10:53:49 | 只看该作者
回家过年之上坟山作者:szknife   2007-03-03 02:46 星期六 晴


(爷孙俩)

上坟山
   吃完团年饭,要去给先人的坟上点灯。那些故去的先人们,他们也要过年啊。往年点的灯,都是我们自己做的。用红纸糊一个圈,拿四根小棍撑开,插在地里就围成了个桶形的灯笼。灯是用墨水瓶里装上煤油,棉线穿进铁皮当灯芯。这次回家,发现时代进步了。开车回家路过小的集市,老婆看见路边摊上有卖一种五颜六色的东西,花花绿绿的很好看。路上也有一些人抱着三两个走。我仔细一瞧,马上明白就是要插在坟头的灯。这灯用竹片做成菱形的框,外面糊上红色的油纸,顶上还粘上一些彩色的碎纸条做装饰,菱形体的八面只留一面没封闭,好往里放灯。灯已经改成了红色的蜡烛。我解释完老婆还说要买几个。我说不用了,家里肯定已经买了。回家一问,果然父亲早就准备好了。
   按照习俗,每年都是家族中的男子孙们去点灯。这么多年过去,这个队伍越来越庞大。父亲兄弟家的孩子们,以及孩子们和孩子们,都到齐了。为了让三三也去看看,我们带了她去。几个最小的孩子,兴高采烈地一人举着一支花花绿绿的灯,跟在一长溜的队伍里出发了。
   我们那儿把坟地叫坟山。村子这一头的坟山在垸子外的一道小堤坡上。这里埋着我的爷爷、奶奶、大伯和小叔。之前大伯家的长子,家族的长孙已经来过,给每座坟培了土。经过一年的雨水洗刷,牛马踩踏,每座坟都要修补一下。我们到的时候,有的坟头灯已经点亮,还有的正在点。在每座坟前,我们点上灯,插上香,烧纸钱,放一串鞭炮,然后子孙们轮流在坟头叩拜。四座坟点完灯,队伍往回走,天已经黑下来。爷爷背着三三,爬上堤坡,留下一幅感人的背影,妈妈拿出相机拍了下来。
   回头向坟山望去,那边星星点点,一只只红色的灯,在冬天黄昏的野地里静静地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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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5 10:55:07 | 只看该作者

(暮色)

除夕夜
   天黑的时候,妹妹们嚷嚷着要打麻将。母亲笑笑说,就喜欢打麻将,说说话不好么?这也是我心里想的。麻将只打了一会,妹妹们回自己的婆家了。楼上父亲和岳父母在看春节晚会的节目。我和母亲在煤炉子边上坐下来说话。这也是我每次回家都要做的。话还是那些内容。两个妹妹家情况还是比较困难。弟弟的小孩要是生下来就好了。外婆的身体前段不好,不想让三三去看她,说是怕吓着小孩子……就这样说着话,快到十二点了。父亲下楼来,突然想到卤好的猪头肉还没有拆,可不能到明年再拆。父亲拆猪头的时候,我叫岳父下来,让他看看我们这儿的风俗。小时候在家过年,每年除夕夜父亲拆猪头,我们几个小孩就围着看,最后一个抓着一块肉到一边去啃。今年大家又都啃了一块,只觉得咸。小时候吃的香味,依稀还在记忆里飘。
   十二点钟敲响的时候,周围已是一片爆竹火炮的响声。我和岳父到楼顶去看,本来黑黑的乡村的夜晚,此时到处都是时隐时现的光亮,不久之后,从四周闪闪的亮光中,就可以感觉到硝烟在到处弥漫。岳父说,你看像不像美国轰炸伊拉克?这个比喻可真是形象。
   父亲把我们家的开年鞭炮也放了。我用热热的水洗完脸泡完脚,就上楼去睡觉了。那么响的鞭炮声里面,小朋友居然睡得正香。等她长大一些,爸爸再告诉她,什么叫守岁。告诉他多年前,爸爸十几二十岁的时候,每年都会一个人坐在火炉前,整理一年来自己经历过的事情,一直把岁守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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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5 10:55:27 | 只看该作者
回家过年之长辈们作者:szknife   2007-03-03 02:51 星期六 晴
  长辈们
   家里一切都还好。为了迎接我们回来,父亲和母亲做了一堆的准备工作。因为小朋友不吃辣,从头到尾菜里头没有一星的辣椒。岳父母第一回在南方过春节,还算习惯。父亲终于找到了陪他喝酒的人,拉着岳父一天三顿酒,不劝他就刹不住。他生了痔疮,动了手术还没好彻底,不能让他按他的标准,要喝到“麻麻地”的程度。喝酒的时候,父亲话多,喝到后面,酒桌上往往只剩他和岳父两个,他只顾说,只看到岳父在不停地点头,没有翻译在场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。因为语言不是很通,岳父岳母没事的时候只得到处转,到村子里转,地里转,有一天他俩和父亲一起走到长江边的河滩上去,走了一下午。岳母估计是累得不行,后来开玩笑说,要不是我父亲在,她就要求岳父背她回来了。
   离家的前一天,我开车带着父母亲和岳父母,加上三三,到县城的南岳山森林公园去玩。岳父岳母来了之后,不能老是在家周围转,也让他们认识一下县城的样子。顺便也让两亲家们在一起,多交流交流。路上,父亲高兴地说,这车真舒服,一点汽油味都闻不到。母亲晕车很严重,坐火车都晕,我让她坐在副驾驶位上,把车窗摇下来,吹吹风。母亲一路上都没有说话,我尽量把车开得平稳一些,不时侧过头问她晕不晕,她总是笑笑说,蛮好,不晕。我知道就为了能把我们要带走的“团子”包出来蒸好,母亲昨晚一宿没睡。能坐上儿子开的车,是不是就不觉得晕了呢?
   南岳山我上高中的时候不知道爬过多少回,现在成了公园了。山顶上有一座道观。登上山顶,可以远远地看见长江和半个县城。我上高中的学校,就在山脚下不远的地方。从山上下来,他们看起来挺高兴。三三钓了两条金鱼,爷爷给她买了个玻璃鱼缸带了下来。小朋友见到游乐场就兴奋,上这一趟山,倒像是专门陪她去玩的。父母亲每年上县城卖菜,不知道多少次从山脚下经过。后来我才知道,父亲和母亲这几十年,是头一次爬上这座山。中午,在县城的朋友请我们一家吃饭。那是一家县城里比较高档的酒楼。看着那一桌子的菜,父亲一定会想,这得花多少钱。一向比较善饮的岳父,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杯酒没喝完就喝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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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5 10:56:33 | 只看该作者
去河滩
   那天下午,我们带着三三和我两个妹妹的小孩,也去了河滩。小朋友们玩得很开心,一直到走不动了,才要求往回走。那里离河滩还远着呢。
   河滩就是垸堤到长江主干道的长长的滩地。我家就在垸堤另一侧的堤脚下。从垸堤出发到江边,大概有三四公里的路吧。我小的时候,河滩上全是种的芦苇。这次去看,除了芦苇,还种了很多杨树。那时候,我们在河滩上拾鸟粪,割猪草,放牛,抓鱼,曾经一直跑到江边。在江边,对面的县城已经近在咫尺。我们在江边捡拾江水冲上来的塑料瓶子、蜡烛,以及各种在乡村小孩子看起来稀奇古怪的小东西。或者望着缓缓流去的江水,想着能不能在江面上看到传说中的江猪。在江边的湿沙地上,我们挖出坑来,看着水慢慢地从沙子里冒出来。到河滩的路上会有几条浅浅的河岔,把河滩从近到远分隔为一滩、二滩、三滩、四滩。秋冬的时候,芦苇黄了,县里组织附近的村民去砍下来,扎成捆,摞成巨大的芦苇堆,等来年江水涨起来,再用船运到造纸厂。大人们砍芦苇的时候,我们就去送饭,一直送到四滩,刚砍过芦苇留下的桩,尖利无比,我们小心翼翼地走,脚上还是难免要戳出几道伤口来。
   江滩上到处都洒着童年的记忆。如今的江滩,已经变了很多,我也不能再一直走到江边。芦苇割下来,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摞起来,只是一捆捆整齐地堆放在地上。一只野兔突然从我们面前跑过,转眼就没影了。惹得大人小孩一阵惊叫。树林和芦苇地里,到处是寻找青草的牛和马。一群小牛在芦苇地里一边吃草,一边追逐玩耍。一头小牛正把头埋在母牛的肚子下边吃奶,我赶紧让三三去看。母牛听到声音,转过头来,平静地看着我们,小牛自顾吃着奶,头都没抬。偶尔经过的放牛人,已不认识我,大概在想着这是谁家城里来的亲戚。我认出他来,说您不认得我了?我是阳子啊。我离开家的时候,还是个孩子,他们也没有现在这样苍老。
   我特意带了大相机去,虽然天气阴阴的,还是拍了一些照片回来。下一次再去河滩,是什么时候呢。




9#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5 10:56:53 | 只看该作者
旧友们
   趁长辈们带小朋友逛南岳山公园的时间,我去约会了高中时期的三位好友:当初引导我成为文学青年的语文老师发文,在银行工作的东红,在县城做生意的云松。五一放假的时候我回过一次老家,那次差不多能找到的高中同学都找到一起,大家吃着喝着聊着,从下午一直聚到晚上,还跑去歌厅唱歌,酒喝到半夜才回到家。这次回来,不想那么声张了,只给这三位最要好的朋友打了电话。他们约在一起,到一个叫天香居的酒楼等我。去的时候,发文老师的妻子和儿子一鸣也在。嫂子还是以前的样子,一鸣却是长大了。当初我大学暑假在电视台实习住他们家的时候,一鸣还是三五岁的小孩子,现在却已经是半大小伙了。
   聊的话题还是过去那些事儿。当年发文结婚后夫妇出门旅游,就瞩我和云松帮他看房子。晚上我们住在他们的平房宿舍,那是我第一次睡那么舒服的床。还以为是席梦思,后来才知道不过是绷了棕绳的“绷子床”。睡的第一天深夜里,衣柜顶上的吉它不知道怎么突然掉到地上,一声巨响,把我们吓得不轻,至今记忆犹新。帮他看房子期间,我们还到后面院子里去偷老师们种的大白菜,用煤油炉子下火锅吃,还喝点小酒。有一次还叫了班里读高四的一位女生孝群来一起吃。云松年纪比我大,成熟的早,现在想来,不知道当时他叫孝群同学来是不是有别的意思,把我给蒙在鼓里了。改天有机会再问他一问。孝群同学也属于比较成熟的那种,后来去了长沙上大学,毕业后分在我家所在的那个镇的供电所,有一年暑假我还见过她,现在不知道怎样了。云松现在的夫人也是我们同届的高中同学,现在已经是武汉一所高校的副教授。
   东红和我一样出生农家,话语不多,现在是一个镇信用社的负责人。他说,他想多帮那些农民,为农户多做些事。有位农户去庙里烧香,专门求菩萨保佑他这个主任,因为主任是个好人。看得出来,他是那种努力想与俗势力保持距离的人,多少会让周围的人觉得他有些性格。感觉他有些理想主义的味道,但他不肯承认。
   发文老师还是老样子,转了好多地方以后,现在一中继续干他的老本行,照样对他的语文教学充满自负。由于多年热爱麻将,右手的手指第一关节,厚厚地老茧清晰可见。他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,有才气,不安分,但转眼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,日子在麻将桌上一天天消磨,当初的锐利和目空一切,已经不见,但性情仍然没有多大的改变。我还记得当年在晚自习上,他把我们几个他喜欢的学生叫到校门外的小餐馆里,围着火锅,念他写的中篇爱情小说《湖水蓝汪汪》。我们静静地听着他充满激情的朗诵,冬夜的小酒馆里,是那么的温暖。那时候,他刚刚师专毕业,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吧。后来,他还写过一首写老师的诗《骆驼》,在文化宫的诗歌朗诵会上等了一等奖,我去参加了那次朗诵会。近几年,我只听说他写了一篇杂文叫《狗日的职称》,发在市报上,结果把学校的领导和教育主管部门全给得罪了,也使他自己在几个中学转了一大圈。关于发文,即便我知道的,也可以写一个长长的故事。
   喝酒间,云松开玩笑,说我们几个弟子就是让发哥给误了。其实我知道他的意思。我们几个和发文走得比较近的学生,多少都受了他的影响。在我们十五六岁的年纪,这样的一位老师是多么的与重不同。
   吃完饭,我邀他们一起到我家做客,走的时候又叫上了另一个高中同学前越。到家已是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。我们支起桌子开始打麻将。大妹妹请我岳父母到她家吃饭去了。喝完酒,送他们走,天已经大黑。我该想着明天要回深圳的事了。
10#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7-5 10:57:45 | 只看该作者
(三三作品)

在长沙
   因为路途实在太远,我们来回路上都在长沙休息一晚。因为长沙有老婆的大学同班同学,王琴和李辉两口子。王琴是我的老乡,他爸爸妈妈和他们住在一起,弟弟大学毕业后在深圳创业。李辉在国防科大当了几年老师,转业了。他们家在科大家园的小区,复式的“豪宅”。
   三三小朋友到了大房子里面,兴奋得上窜下跳。到了晚上还不肯休息,拿着相机到处拍,还要给王琴阿姨和妈妈拍照。大人被逗乐了,她自己也觉得好玩。

李辉的父母也在长沙过年。我们一去,用王琴的话说,就要考验他们家的接待能力了。吃饭的时候,不算小的饭桌,围得满满的还坐不下。王琴爸爸是个比较善谈的人,因为语言无障碍,每次我去他们家都和他很聊得来。每次去,总要喝点小酒,因为不胜酒力,吃完饭王叔会显得更加高兴,拿了相机一定要给我们拍照。说起他喜欢钓鱼,钓到过一条十几斤重的青鲩,还把他钓鱼的全套装备拿出来给我们看。可是因为喝了酒,那顶折叠的遮阳帽,怎么也折不回去了。年前那一晚,吃完饭大家都在客厅里,看湖南卫视正在重播的王琴导演的小年夜春节晚会。据说里面还有王琴爸妈的镜头。王叔把我拉到书房,打开新买的液晶电视,调到湖南卫视,要和我在那里看。子女们的生活都不错,看得出来,这是一个幸福、满足的父亲。而母亲,却总是笑笑地看着,不怎么说话。
  五一也在长沙住过,到长沙的定王台淘了一次碟,从此念念不忘。这次返回的时候,专门留出时间再去那间小店,收获颇丰。成果后面再报告。长沙去了几次,虽然走过的地方不多,但凭感觉,真是一个不错的城市,很有味道。回来后在书店里见到一本书,书名叫《长沙这个鬼地方》,书我没看,但觉得书名取得太好了。不是爱极了长沙的人,是想不出这样的书名的。有机会,一定要把长沙好好的欣赏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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